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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邊走路上學的途中,一邊惦著剛才讀的字句,是一個20多歲女生,曾經同為成大學生的中文系學姐寫的書,大概算是一種旅行札記。

關於某些時刻的純然念頭,大抵是很難出現在充滿真實性與漂浮感的日常生活,例如走。
什麼時候能夠只有走路的念頭而不為其他呢?

太多目的性出現在生活片段,為了買早餐為了吃飯為了上學為了運動為了許多其他。



忽然想起冬天在蘇州的一段路途,走到要翻臉的那一個傍晚,離開拙政園以後,我們往蘇州的市區亂晃,說是市區其實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到,不過的確有一些小孩放學了,路邊有些小攤子賣著各式小點心,許多商家都接近休息狀態,路燈還未亮起,但天已漸暗。
往上海的火車大約是七點多才開,而這中間閒出來的兩個小時,是用來感受的,似乎是這麼想,所以進行這段路途。
寬大的馬路上,其實已經沒什麼車,蘇州似乎寧靜又安好,行人並不多,或許公交車裡頭的人看我們也覺得傻。拖著體力即將不支的身體,腦袋裡胡思亂想的片段早已過去,或許連擷取風景的力氣都沒有了,只是走著,已經從什麼時候可以到,變成了不想說話。
然後,在某個便利店買了一瓶茶,以及附近的某個小包子店裡,眾人買了許多口味的包子饅頭然後彼此分享,疲憊似乎也漫上味蕾,舌頭也傻了。
走著,繼續走,一行四人已經拖成一串星點,有人快有人慢,這時似乎才徹底感覺自己的確存在,存在感原來是在異鄉的某個失序時刻才這麼清楚的出現。

記得旁邊友伴告訴我:你要堅強一點阿。我回答他:我已經很堅強了好嗎。

仍然記得那時隨意進入的小吃店,裡頭又是餛飩、小籠包、麵、小菜的組合,那味道跟價錢美好得令眾人喝采,店裡頭的貓也可愛,親人不怕生,喵貓叫了幾回。
出了店,牛仔褲、羽絨衣、側背包都沾染了醋味當作紀念,然後外頭路燈都亮了,路燈的形狀與光線的組合似乎又重新美好了起來,持續行走尋找往蘇州車站的計程車,然後結束一個徹底行走的日子。

之後,這種徹底的欲望,卻在回到台灣之後不那麼輕易出現,什麼都可以變通的世界,複雜程度並非原來的腦袋可以理解。




這種意念,如果用來寫論文,似乎也很好。


上海回來以後,所有的人又再度回復原本的生活狀態,而這類的回憶,四個人可以寫出四個版本,穿梭在回憶中的細微,成為真實情感的源頭所在,旅伴的情誼,一種微妙的存在。
有時候我並不知道為什麼要寫下來,然而,我只是寫。

只是希望這些字句可以存在。
(論文也是同一系列的理解)


給蘇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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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estel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